卿轩

就写点奇奇怪怪不算甜的甜文吧

【琉璃】闻声(9)

  原本通明的天暗了下来,乌云笼罩。

  

  争执声淡下,连原本在一旁支起的临时赌台都没了声响。

  

  各派的人将目光来回聚在擂台上的弟子与台下的禹司凤,心道自己将要白白瞧一出好戏。

  

  却万分没有料到,得来的却是那离泽宫首徒径自拉住了褚璇玑的手腕,将她带离了此地,他二人甚至于都未曾再瞧一眼擂台上的那位弟子。

  

  那位弟子呆愣的看着二人即将要离去的身影,脚步方挪出一步,便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开始疼痛,如同搅烂了一般,他捂住自己的胸口,那气不上不下,闷哼一声终是吐出一口血来,随即重重的倒在了擂台上。

  

  众人再也忘不掉眼前这一幕:禹司凤褚璇玑私奔,将那位倾慕褚璇玑的弟子生生气晕。

  

  /

  

  褚璇玑也不知道为何,她那日竟然真会鬼使神差的着了禹司凤的道,一直到如今,她端坐在离泽宫内,身上着着沉重繁复的喜服,她也未曾想通。

  

  比起那些情爱,她竟差点忘了正事。

  

  褚璇玑将头顶的红盖头掀开,随意的搁置在一边,又将头顶那些今早刚插上去的钗子一并解了下来。

  

  她的青丝散开,褚璇玑无所谓的起身,瞧着殿内的陈设。

  

  皆是些暗色的器物,连立在一旁的那面镜子,也都是木质嵌框,倒符合极了她的胃口。

  

  殿门由人推开,褚璇玑转头望向那处光亮,瞧着跨步而来的身影,嘴角慢慢挑了个不浅不淡的笑意。

  

  元朗垂着头,似是极恭敬般:“昨日重伤的那位少阳派弟子乃魔气入体,便料到是您回来了。”

  

  褚璇玑并未答复,元朗自然不敢起身,只是昨日虽探得了魔气,但他始终无法想通,倘若真由魔尊动手,此刻那位弟子应该早入了轮回道,怎么可能还吊着一口气。

  

  魔尊倘若想动手杀一个人,实在是太过于轻而易举了。

  

  “元朗。”

  

  元朗抬头,正对上褚璇玑瞧着他的目光。

  

  她的目光里全然都是空的,元朗看不透半分。

  

  她继续道:“本尊知道你心里的那些算盘,但如今本尊回来了,你当知道该如何做。”

  

  元朗握了握手中的折扇,终究是未多言,而是沉头:“是。”

  

  元朗得了打压,自然不会多留,便迅速退出了殿内,可方一转头便瞧见身着喜服的禹司凤极其身后的一众仆从。

  

  禹司凤神态倒未变,倒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厮,心里已经谱出了一番两男争一女的戏码,眼神在两人之间偷瞄,还由甚者更是一副怜惜的望着禹司凤。

  

  倒是禹司凤元朗两人,点头便各自朝着该有的方向而去。

  

  禹司凤立在殿门前,朝着身后的仆从道:“你们且先退下。”

  

  禹司凤料想,璇玑必然不欢喜如此众多人来到她面前,最终还是自己孤身而入。

  

  “你就不怕我再杀你一回吗?”褚璇玑转过身子,瞧着来人,妄图从禹司凤的眉目里瞧出些什么情绪来。

  

  对,痛恨。

  

  便如同她痛恨天界这般的痛恨。

  

  “你不会。”

  

  褚璇玑听着禹司凤如此笃定的语气,心头一怔。

  

  她不晓得,恐怕她真的动不了手了。

  

  褚璇玑又觉得自己有些别扭,又道:“曦玄殿下当初是何时化作的人形?”

  

  她始终记得,禹司凤以鸟形在天界伴了她数百年。

  

  按理,那时他已三万岁,资质再差也该化作人形,偏偏他没有,以鸟形伴了她数百年,直至天诛那回,她才真正瞧清他的模样。

  

  禹司凤蹙着眉,虽不懂褚璇玑如此询问的用意,还是道:“两万岁。”

  

  褚璇玑不解:“那为何不以人形见我?”

  

  至此,禹司凤才晓得褚璇玑说得到底是那回事,这番实在是源于他当初初涉情事,又想日日伴在欢喜的人身边。

  

  战神性子孤傲这件事,早就传遍了天界。

  

  即是为她疗伤的亭奴也被赶离。

  

  禹司凤实在是没了法子,念及自身原形是只鸟,料想这回战神总不能太过排斥。

  

  所以才出了那方下策。

  

  如今,当初那层情丝被揭开,小鸟儿的耳垂通红,

  

  褚璇玑自然也瞧了个分明,正想生硬的揭过,再换个话题,便听得身前之人闷声道:“战神不喜与人接触。”

  

  褚璇玑点点头,其实当初那回事,怪不得禹司凤,她那时哪里晓得九重天的曦玄殿下原身是只鸟,那时的她忙于战事,虽是拨了些心思放在那只鸟身上。

  

  但也仅是想着,来日助它化作人形,好与她相伴左右的。

  

  乃至最后与他一道入了轮回道,她才后知后觉,原来那个伴她数万年的鸟,竟然是天族的曦玄殿下。

  

  又是一阵缄默无语。

  

  “那...一同去瞧月亮吗,我听闻你们离泽宫这处,月亮一向最为好看,今日又是十五。”

  

  分明是小女儿家撒娇,请求郎君陪同的事,到了褚璇玑的嘴里又是尴尬又是万分生硬,偏偏禹司凤还没回过劲,更生硬的点了点头。

  

  于是两人便齐坐屋檐上,褚璇玑不敢再瞧禹司凤一眼,她清楚知道今日是个怎么样的日子,他们的人的大喜之日,换成旁人,这会儿子应该共赴云雨了,而他们两个,却在屋顶上瞧着这个何日都能瞧见的月亮。

  

  于是,这月亮,一瞧便是一个晚上,直到了天蒙亮的时候,两人才下来,避免了这场尴尬。


禹司凤:xs 根本浪漫不起来

褚璇玑:好尴尬 好尴尬 好尴尬 好尴尬 好尴尬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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